以前做這種事,李安心的搭檔只有李胤澤。
今天是例外。
走到樓下時,黎晉川輕聲問「安心姐,以前教學生,也帶學生做壞事嗎?」
她輕輕笑着,說「不要信口雌黃,我只教過你聖賢書,什麼教過你做壞事。」
「指虎上還有你的指紋。」
「那是老師送你的小玩具,不叫指虎。」
「哦……」
倆人一前一後走着,說著心照不宣的話,李安心忍不住轉頭,看了一眼身後的大男生。
「你媽媽要是知道,你跟着我,學的是這些,不知道得氣成什麼樣子。」
「我跟你學的聖賢書,她為什麼要氣?」他挑眉看她。
李安心眉眼笑意加深,「也是。」
她轉身繼續走,黎晉川跟上,問她,「很晚了,你還不回家嗎?」
「你辛苦了,姐姐請你吃夜宵。」
「我們晚飯才吃不到兩小時。」
「是嗎?」
她沉吟片刻,轉頭看他,笑意嫣然,「那不如,姐姐帶你去喝酒?」
她生得眉目清冷,便是笑都是淺淺的,陡然如此深深的笑,真是眉眼如畫,嫣然無方。
他正要說話,又聽她一本正經地道「不過,我也不太會喝酒,平時從來不喝。」
她唔了一聲,看着他道「今天算叛逆一回。」
黎晉川要不是看過她大口喝酒,或許就真的信了。
他單手朝着,勾唇道「行,那你請客。」
李安心笑着往前走。
那個時候,光污染的理念未曾深入人心,各個城市的路燈建設都往極致上做。
倆人走過布滿光帶的小道,選了一家箱子里的居酒屋。
「歡迎光臨。」老闆三十多歲,絡腮鬍留得挺別緻,看倆人進門,吹了聲口哨,「兩位,喝點什麼?」
李安心說「看着上,我們都不太能喝。」
老闆挑眉,比划了一個OK的手勢,「請坐,稍等。」
李安心點頭,跟黎晉川找了最裏面的作為,撩開帘子,裡頭是有些日式的設計,倒還算乾淨。
酒還沒上,倆人就隨便聊天。
「我剛剛盤點了下這段時間跟你學的東西。」黎晉川說。
「嗯?」
「打雜,打手。」
李安心撐着腦袋,輕聲笑着,「明天還上班嗎?」
「我覺得你也不太希望我上。」
「從哪兒看出來的?」
「你的助手告訴我,我沒來之前,你每天都遲到,我來了,你都按時上下班了。」
李安心嘆氣,「你總是準時這一點,確實不是好習慣。」
「那我明早遲到?」
「那我得記你缺勤了。」
黎晉川面上帶笑,看着她端起茶杯,茶盞觸碰到她的唇瓣,她微微張了口。
她的心情應該還不錯,從酒店出來嘴角就一直掛着笑。
注意到他的眼神,她看了過來。
他怔了下,強迫自己鎮定,沒有轉動,對她淡淡笑了下。
「領口怎麼一直亂着?」她問。
「好像是項鏈勾着外套的標籤了。」他說。
李安心放下茶盞,「過來,我看看。」
他低了頭,喉結輕輕滾動,往她的方向靠近了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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