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躲在後面,趁着他們不注意,將放照片的工作人員收買。他踟躇,本不想如此干。可我給得太多了,他為了金錢而妥協。一張一張照片從大屏幕上閃過,大廳內的人交頭接耳。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沈序淮與江柚寧,以及他們的孩子。他們猜測,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沈序淮的孩子。…
我躲在後面,趁着他們不注意,將放照片的工作人員收買。
他踟躇,本不想如此干。
可我給得太多了,他為了金錢而妥協。
一張一張照片從大屏幕上閃過,大廳內的人交頭接耳。
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沈序淮與江柚寧,以及他們的孩子。
他們猜測,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沈序淮的孩子。
我看着場面漸亂,站在後面瞧着這一齣戲,隱隱發笑。
半年前,我與付聿珩去私家菜館吃飯的時候撞見,江柚寧被人擁着親吻。
還以為是沈序淮。
可當我看到那個男人的臉的時候,怔了一瞬,很快摁下快門鍵。
我還聽見,江柚寧要將財產轉移。
所以我給她留了半年的時間,讓她架空沈序淮。
這份禮,我已經準備了有半年的時間。
我還用我手裡的現錢,買了大量股份。
這是我送付聿珩的謝禮。
如果有一天我死了,或許能替我帶孩子的,只有付聿珩。
我看着沈序淮一巴掌打在江柚寧的臉上,笑出聲來。
不是說是真愛嗎?
而今不就是喜當爹,這就不愛了?
這真愛,也太假了啊。
江柚寧抓着他,要解釋,可是解釋了半天倒是一句有用的話都沒說出來。
就和沈序淮出軌那天,有異曲同工之妙。
沈母看見這幅場景,直接將桌子掀翻。
而後,便頭也不回就走了。
看戲進行得也差不多,我從後門悄悄走了。
回去的時候,付聿珩正抱着念念,給她講故事,小姑娘聽得昏昏欲睡。
付聿珩將她放回小車,看向我「你去哪了?」
我將外套掛在衣架上,看了一眼躺着的孩子,沒回答他的話。
本想去卧室換衣服,卻被他一把抓住腕子「葉枕眠,你不要干不該乾的事情。」
他彷彿能看透我要做什麼。
我衝著他一笑,推開他的手「我能幹什麼,你不要想太多了。」
許是聽到這話,他才漸漸寬了心來,將我鬆開。
回到房間,我特意刷了一下朋友圈。
看見我和沈序淮共同朋友在朋友圈發令人唏噓的文字。
才染上笑顏。
除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,我也不知應該送給他什麼話才好。
這一天,我整個人都愉快地不得了。
付聿珩瞧着我,似乎是覺得我不對勁。
可他不知道我是哪裡不對勁。
念念看着他,喊了一聲「爸。」
我怔了一瞬,低聲糾正她「這不是爸爸,是舅舅。」
她看看我,又看看付聿珩,朝着他張開手「爸,抱。」
看着付聿珩,我沉下臉。
念念見我掛了臉,噤聲片刻,倏地哭出聲。
可是不知為何,後來的日子,她一直喊付聿珩爸爸。
不論我怎麼糾正她,效果都不明顯。
那日,我們仨去逛超市,撞見了沈序淮。
他看向我,又看向小車裡的念念,問我「這孩子什麼時候出生的?」
我含着笑,看着他「你不是有孩子嗎?」
他垂眸不語,那臉上的窘樣,令我快活了許多。
是啊,有孩子,可惜那孩子並不是他的。
江柚寧帶着孩子跟人跑了。
捲走了沈序淮大部分資產。
而如今他公司最大控股人,是我。
他算是一貧如洗,什麼都沒有。
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,我正抱着孩子在外面散步。
還沒來得及開心。
就見沈序淮緩緩走到我面前,他低垂着頭,下巴上滿是鬍鬚。
「眠眠——」
他講話有氣無力,整個人都在微微發顫。
我抬頭看他,嗯了聲「你怎麼來了。」
「我,能不能去你家坐坐?」
我沒拒絕,也沒有讓他上去。
就與他面對面站着,不言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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